在潔森工坊,我們深知吸塵器清潔對於維持家庭衛生和吸塵器效能的重要性,更需要細心的保養和專業的清潔。

積聚在機器內部的塵埃和微粒不僅會影響吸塵器的效率,還可能成為健康隱患。因此,定期進行深度清潔就顯得尤為關鍵。

在潔森工坊,我們採用專業的清潔方法和工具,確保每個角落都能被徹底清潔,同時保護您的戴森吸塵器不受損壞。

我們的目標不僅是清潔您的吸塵器,更是為了延長其使用壽命,提供更高質量的清潔體驗。讓您的戴森吸塵器在潔森工坊的專業打理下,始終保持最佳的工作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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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8大專業深度清潔工序

1.主機拆解清洗

在潔森工坊,我們認識到戴森吸塵器內部的清潔對於其性能至關重要。因此,我們首先從精細的主機拆解開始,這不僅可以揭示隱藏的灰塵和細微垃圾,還可以允許我們深入每個細縫進行徹底清潔。我們的技術專家利用專業工具,確保在清洗過程中既徹底又不損害機器的細微組件,為您的戴森吸塵器提供全新的生命。

2.刷頭拆解清洗

刷頭是直接接觸汙垢的重要部分,因此我們對其進行特別關注。在潔森工坊,每個刷頭都會被細心拆解並進行專業清洗,從而去除糾結的頭髮和深層的污垢。這一過程確保了刷頭的絲毫不損,並且在重新組裝後能夠以最佳狀態運作。

3.獨家洗劑淨泡

使用我們獨家配方的清洗劑,我們對戴森吸塵器的每一部分進行淨泡處理。這種特制的洗劑能夠深入材質的纖維,有效去除固執的污漬和異味,同時又保護您吸塵器的精緻材料不受侵蝕。

4.高壓水刀清洗

我們的高壓水刀清洗技術能夠有效地去除戴森吸塵器上的所有污垢和積垢。這種高效的清洗方法利用強大的水流穿透難以觸及的角落,從而確保每個部件都恢復到最佳的清潔狀態。

5.濾芯烘烤再生

濾芯是吸塵器中一個關鍵的部件,直接影響到空氣的質量和吸塵器的性能。在潔森工坊,我們將濾芯進行烘烤處理,這一過程不僅能夠去除所有的濕氣和殘留污垢,還能夠再生濾芯,使其恢復過濾效能。

6.零件專業殺菌

每一個從戴森吸塵器中拆出來的零件,在清潔後,都會經過專業的殺菌處理。我們利用最先進的技術,確保每個部件不僅乾淨,而且衛生,為您的家庭提供一個更健康的環境。

7.全機亮光保養

保養不僅僅是清潔的問題,也是保持戴森吸塵器外觀如新的關鍵。潔森工坊的全機亮光保養服務確保您的吸塵器不僅內部潔淨,外觀也能煥然一新,光澤照人。

8.香氛淨化處理

作為我們服務的最後一步,我們將為您的戴森吸塵器進行香氛淨化處理。這不僅讓您的機器散發出清新的香氣,還能提升您每次打掃時的體驗,讓清潔變成一種享受。

經過潔森工坊清潔的前後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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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一下,你的戴森吸塵器由灰塵覆蓋的過去,到經過潔森工坊專業清潔後,它宛如重生般光鮮亮麗。

這不僅是一次簡單的清洗,而是一場華麗的變身。清潔前,機器喘息著運作,吸力無力,聲音沉悶。塵杯內,纏繞的毛髮和積聚的灰塵是忽視保養的明證。

濾網上,堆積的細菌和過濾不佳的空氣質量,每一次使用都暗示著效能的減損。

然而,經過潔森工坊的專業之手,每一個細節都被精心照顧。拆解後的深層清潔讓隱藏的污垢無所遁形,高壓水刀徹底沖走了固執的污漬,濾芯經過烘烤再生,再次高效過濾。

零件殺菌後,如新的機械組件潔淨無暇,重組後的吸塵器運轉起來更加順暢,嗡嗡的運作聲比以往更加悅耳。

現在,當你開啟吸塵器,立即能感受到的不僅是強大的吸力,還有機器運作的輕盈和那股清新的香氛,為你的家居生活帶來了全新的活力。

全機亮光保養後,戴森吸塵器的外觀閃耀著新機的光芒。它不再是一臺簡單的家電,而是潔森工坊帶來的一份生活中的藝術品。

我們的完整收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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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家電不僅是對家的照顧,也是對健康的投資。一臺未經清潔的吸塵器,一個滿是塵垢的吹風機,一臺塵埃沉積的掃地機,或一個過濾不佳的空氣清淨機,都可能成為影響家庭健康的隱患。

潔森工坊提供專業、全面的清潔服務,確保您的家用電器運作如新,並延長其使用壽命。

我們的專業團隊採用先進技術與專業知識,為您的戴森吸塵器等家電提供深度清潔,不僅清除看得見的污垢,更消滅看不見的細菌與過敏原。

不要等到機器出現問題才行動,預防勝於治療。選擇潔森工坊,讓我們為您家中的每一件家電,從吸塵器到空氣清淨機,提供最專業的清潔維護,保障您和家人的健康。立即聯繫我們,讓我們幫助您的家電重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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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縣市也可用寄件方式為您服務:

臺北服務地區:大同、北投、士林、中山、松山、內湖、萬華、中正、信義、南港、文山、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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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服務地區:桃園、中壢、平鎮、八德、楊梅、蘆竹、大溪、龜山、大園、觀音、新屋、龍潭、復興

新竹服務地區:東區、北區、香山區、竹北市、湖口鄉、新豐鄉、新埔鎮、關西鎮、芎林鄉、寶山鄉、竹東鎮、五峰鄉、橫山鄉、尖石鄉、北埔鄉、峨眉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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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東服務地區:九如、里港、鹽埔、高樹、長治、麟洛、內埔、萬巒、竹田、萬丹、新園、崁頂、林邊、佳冬、南州、新埤、枋寮、枋山、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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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技術團隊擁有多年的家電維修經驗永和dyson吸塵器馬達維修,對各大品牌的產品具有深入的了解。

經過嚴格的培訓,掌握各種維修技巧,確保為您的家電提供最專業的維修服務三重戴森吸塵器馬達維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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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往事憶姥姥——忙碌的一天 文/綠野閑蹤_每文 姥姥掌管著這有老有小一大家子的吃喝用,每天天還沒亮,就早起生火做飯了。那時沒有煤氣,農村煤也少,主要燒柴火,所以,農村每家都有一個大柴火垛,那是秋天砍樹枝堆起來的,用時就去柴火垛上取。 燒柴會產生煙,雖然有煙囪,但如果風向不對時倒煙很嗆人的;燒柴還要常往爐膛里續柴火,不管春夏秋冬,都要面對著爐膛,煙熏火燎。一天三頓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姥姥每天是多么辛苦! 在姥姥做飯時,天漸漸亮了,姥姥就過來喊我和小姨起床(母親在家是老大,下面有七個弟弟妹妹,其他的舅舅、姨們有的工作在外,有的念書住校,小姨最小,僅比我大不到五歲,在讀小學)。姥姥是個干凈利落的人,每天起床后都要立馬和小姨把被疊放整齊地放到炕柜上,與此同時,要打開窗戶放新鮮空氣。然后擦灰——炕沿、桌子、柜子。記得我幫過姥姥擦炕沿。 在煙熏火燎中,姥姥做好了飯菜。太姥爺不與我們在一起吃,姥姥把飯菜送到太姥爺住的里間屋去,我與姥姥、姥爺、小姨在一起吃。那時主食基本是粗糧,把玉米磨成面發酵后做成湯子面,這是當地的特產。副食就是自家自留地種的蔬菜,自家養的豬,鴨、雞的肉(年節能吃上)和蛋,春天青黃不接時,會到山上采野菜。那時沒冰箱,姥姥會把過年殺豬留下的豬肉做成臘肉放到壇子里保存。姥姥每年春天還自己做大醬,如果我沒記錯,是用豆餅發酵做引子,然后用黃豆做,放到缸里,用紗布蒙住缸口,要曬,還要攪動。秋天把白菜在大缸里積成酸菜;用蘿卜、雪里蕻等做成咸菜。在東北漫長的冬天里,白菜、蘿卜、酸菜、土豆是家常菜。 姥姥做主食湯子面很拿手,她在大拇指上戴一個自制的金屬套(湯子套),手里捧一團湯子面,稍用力一擠,面團從金屬套的大口進去,從小口擠出來,形成筷子粗細的長面條,姥姥雙手一擠、一甩,一米長的湯子面條成弧形一根接一根不間斷地落入鍋里,看得我眼花繚亂,比后來看到的刀削面有技術含量。可惜,姥姥的大外孫女我,笨拙的這輩子也沒學會象姥姥那樣做湯子面。 當年我不愛吃湯子面,現在常讓家鄉人給我帶來湯子面,不會用那湯子套,就把湯子面裝在牛奶袋里,在袋子頂端剪個口,一擠,也成條,但很短,與姥姥的沒法比!我回家鄉,到飯店就點湯子面和野菜蘸醬,按照現在的飲食觀念,粗糧、野菜都是健康食品,而且吃的不僅是味道、營養,還有回憶。 吃過早飯后,姥姥繼續她的勞作。在春夏秋季,每天吃的青菜,姥姥要去自家的地里親自摘,豆角要到豆角秧上一個個摘下來,土豆在沒大批成熟時,要到地里試著挖,把大的挑出來吃。有時還要到附近山上拾些干柴。除了一家老小的三頓飯,姥姥還要打理自留地。房后及院外有姥姥家兩塊自留地,大都種的蔬菜。房后的地里有一年還種了花生、地瓜。地里還有幾棵姥爺嫁接的蘋果梨樹,這在村里也少見。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前,我國物資匱乏,人民尤其是農民的生活是很苦的。雖然在艱苦的生活中,熱愛生活的姥姥也能發現美,創作美。在房后的窗下,姥姥每年都要種一片桔黃色的百合花,只有姥姥家有,別人家沒有。我能記住這窗下的花,說明這花是我當時生活中別致的樂趣。 姥姥喜歡花,姥姥也會畫花。姥姥家村里的百姓生活中有許多滿族的風俗(改革開放后,那里變成了滿族自治縣),比如細長的方柱形的枕頭,枕套是深藍色棉布制作,兩頭是白色的棉布上面有手工刺繡的花草圖案。姥姥家的枕頭都是姥姥的杰作。 刺繡要先畫出圖案,姥姥的繪畫、刺繡在村子里是有名氣的,所以經常有村里我稱呼為姥姥輩、姨和舅媽輩的來找姥姥幫著畫,然后自己繡。姥姥樂于助人,她不用臨摹,拿起畫筆,信手畫來,花草魚蟲活靈活現。姥姥的繪畫風格是刺繡工筆畫還是寫意畫呢?更像寫意吧。姥姥的女兒們我的母親和姨也都遺傳了姥姥的這一天賦,沒受過專業訓練都會作畫。我的四姨在退休后,在老年人大學專攻國畫,作品參展曾多次獲獎。 院外不遠處的另一塊自留地里種的是土豆,地的盡頭,是一處約四五平米隆起的地塊,姥姥在那里種了草莓,是那時不多見的水果。這草莓,周圍鄉里鄉親的誰家也沒種。在那糧食不夠吃的年代,金貴的自留地自然要多種點口糧。這是味覺記憶,更是姥姥疼愛我的親情記憶。每當吃草莓時,我都會想起姥姥家田頭那片草莓地。 一天中,姥姥的休息時間是在抽煙時。姥姥是用煙袋鍋抽的旱煙,那個煙袋鍋有兩尺來長,是銅質的,煙袋鍋是黃銅,煙袋桿是紅銅,擦的錚亮。白天姥姥抽煙時,我會搶著給姥姥裝煙絲。晚上睡覺前,所有的家務活兒都做完了,是姥姥一天里最清凈的時候。姥姥自己裝上一袋煙絲,在炕上抽。農村的晚上熄燈后,屋里真是伸手不見五指。黑暗中,姥姥煙袋鍋上點著的煙絲,隨著姥姥一口一口的抽吸聲時亮時滅,這聲音消除了黑暗給我的恐懼,我知道姥姥還沒睡,就在姥姥有節奏的抽煙聲和一閃一閃的光亮中安然進入夢鄉了。 在姥姥家上了半年學后,我就回父母身邊上學了。但每年一放寒暑假,我就立刻跟著大學放假的小舅舅回姥姥家過假期。記得有年冬天,我和小舅舅回到姥姥家,姥姥正在灶前炒爆米花,看見我進來,平日里從不大聲說話的姥姥高興地喊,我大外孫女回來了! 姥姥說的是回來了,而不是來了——姥姥認為這里也是我的家,我何嘗不是這樣的感覺呢!那時,回到姥姥身邊,享受與姥姥在一起的每一天;現在,我以一顆感恩的心,用回憶的文字紀念姥姥對我寵愛的每一天。 我的姥姥 文/秋風秋雨秋涼 我的姥姥名叫劉玉書,是1985年秋天去世的,那一年她73歲,假設今天她還活著,也是百歲高齡的老人了。 姥姥不是名人,她不像有些人的長輩出身名人世家,或者出身革命家庭,一生有著傳奇的經歷,我的姥姥就是老北京城外一個草根,出身經歷都過于尋常的小小老百姓。 姥姥出生在朝陽門外一個叫神路街地方,這是一條南北走向土路,因為這條路的最北端是華北最大的道觀東岳廟,傳說是東岳大帝出巡的必經之路所以被稱為神路。姥姥的娘家住在神路街的東邊人稱神路后街一個大院里,多年以后有個流行歌曲叫做后街男孩,每當歌唱起來的時候,我就會想起神路后街這個地方。 舊時的北京城,有錢人家大多數都住在城里,也就是現在的二環路以里。當年清王朝明文規定,住在城里的八旗子弟禁止與城外的百姓通婚,可見住在城外的大多數是極其貧窮的老百姓。這些百姓們生活來源主要的靠白天進城為有錢人家打工服務而獲得一點小利而謀生的。聽我媽說,姥姥的父親是個在皇宮里做飯的御廚,御廚這個名字很好聽,在今天的老百姓當中聽起來很高貴,其實不然,也就是個給有錢人的打工的下等人。 北京人這個字眼聽起來風光,生活在天子腳下,令外地人仰視,但是真正懂得社會學的人很清楚,北京這個地方的人,大概分起來不過就有兩類人,一種是掌握國家政權的皇家貴族和王公大臣,一種就是為他們服務的下等人,俗稱吃官飯的。 在近代史中,北京沒有獨立的體面的中產階級,不像江南及廣東一帶經過個人打拼有著萬貫家財,幾代人承受良好教育的群體,所以在近代史中,推動中國前進力量始終在南方。中國有個成語叫做狐假虎威,這個詞借用過來形容那時的北京人一點也不為過,現在的北京人當中這類人也不算少數,假如你和他聊天,他會拐彎抹角地和當今某某大人物的司機,做飯的,七姑八姨聯系在一起,以顯示他高人一等的身份,這就是一代又一代傳承下來的京味文化,一旦社會發生變革這些人就是連屁毛都不是的窮逼。 那一年,“五色旗”換了“黃龍旗”,辛亥革命革了皇帝小兒的命,也革了那些給皇帝小兒打工人的命,家住神路后街的姥姥的娘家父親沒了事由,家里也就斷了進項,這個家庭頓時陷入了絕境。 聽我母親說,姥姥的娘家一共有五個孩子,姥姥的上面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姥姥排行老五是家中最小的一個。 姥姥的大姐嫁給了一個小警察,我稱為大姨姥姥,你看過老舍先生寫的小說“我的一輩子嗎”?老舍筆下的小警察就是當年那些人的生活寫照,大姨姥姥生了兩個女孩,大女孩嫁給了通惠河邊上的一戶人家,她成婚后經常到神路街看望她的小姨我的姥姥,小女兒名叫大鳳,六十年代初學會理發,成了理發師,我媽說因戀愛被一位農村來京的小伙子拐跑了,跑到農村去了。解放后大姨姥姥的一家就靠糊火柴盒謀生,我小時候經常跑到大姨姥姥家,坐在一間小南房的土炕上,坐在一個小小的炕桌上幫助大姨姥姥糊火柴盒,至今我還記得火柴盒分大板和小底兩種工藝,大板是火柴盒的外套,小底是放火柴棍的小盒。在我的記憶里大姨姥姥非常慈祥,一個駝背滿頭白發的小個子老人,大姨姥爺,臉色很白,禿頭干癟的臉上充滿皺紋,但是那雙含笑的大眼睛讓我記憶猶新。 姥姥的二姐,我稱為二姨姥姥,嫁給天福巷里一個姓全賣水果的小攤販,生了兩個男孩兩個女孩,我好像記得,有個男孩因所謂的猥褻女孩被判了無期徒刑,流氓罪現在根本就不存在,那時也是莫須有。聽說當時那個男孩到一個部隊大院干泥瓦匠活,休息時看見一個學齡前的小姑娘很好看就搭訕了幾句話,摸了一下那個小姑娘的手,后來那女孩家出來的人不干了,硬說他耍了流氓,那年月部隊里的人說話就是金科玉律,江山是人家打下來的你一個草根生出的娃,哪里有你說的話講理的地方。我媽媽曾經帶著我去過監獄看過他,那個監獄好像在南城,陶然亭一帶,聽說過去叫做北平模范監獄,文化革命后期被刑滿釋放出來。 在我的記憶里姥姥的娘家住在神路后街一座非常破舊大院里,院門朝東開,大門靠北邊上一段院墻已經坍塌,坍塌的一部分里面堆放了一些枯樹叉子。姥姥的媽就住在北房最東頭的一間小耳房里,每次我陪著我的媽媽,來看媽的姥姥,那是一個非常瘦弱的老太太,雙眼失明,依畏在門口邊的土炕沿上。 我不記得姥姥的媽屋里有什么擺件,如果用家徒四壁這四字眼來形容恐怕一點都不為過。 姥姥的媽什么時候眼睛瞎的我不得知,我只是聽我媽說我姥姥有個大哥,人規矩老實喜歡讀書,后來因為家太窮,一咬牙當了兵,直奉戰爭在山海關陣亡了,寄來的遺物就是一套三國演義,我想我姥姥的媽也許就在那個時候把眼睛哭瞎的。姥姥還有個二哥,舊時的北京,姥姥的二哥是個打執事的,什么是打執事呢?就是誰家死了人,在送葬的隊伍前面舉著用白紙糊的旗桿,俗稱打執事。說白了這種人沒有正當職業,就是幫人打零工,饑一頓飽一頓,50年代姥姥的二哥進了北京民政局喪葬公司當一名工人。 我姥姥的大孫子降生時,那個瞎老太太曾經來過我的姥姥家問是男孩還是女孩啊?不久的某一天,我聽我媽對我姨說咱們的姥姥走了。 我的姥姥就是出生在這樣一個貧窮的草根家庭。 我姥姥15歲那年嫁給了大她將近20歲的一個男人,一個闖關東的草莽英雄。說起我姥爺還有個近乎于傳奇的故事。 我的姥爺是河北滄州人,那一年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也許是家里太困難,還是因為取了個他不喜歡的女人,我姥爺就一跺腳闖了關東。 闖關東最初的目的是淘金,和電視劇《闖關東》里的朱傳武的經歷何其相似,我的姥爺也許是活不下去了也許是因為其他什么原因,就投奔了奉軍,時間不長我姥爺就受到關旅長賞識,很快成為旅長身邊的貼身保鏢。 直奉戰爭開始了,關旅長奉命帶兵南下,臨行時把我姥爺叫到他跟前,把自己半輩子的積蓄包裹好,交給了我姥爺并囑托說,如果他戰死在沙場,務必將這些細軟轉交他老婆孩子,并告誡年輕人不要隨軍行動。 常言道滴水之恩必將涌泉相報,那時候人非常講究忠義二字,關旅長率部隊南下后,我姥爺化妝成乞丐,將細軟分別包裹在身上,開始他一生中最傳奇的經歷,三個月后我姥爺一路乞討從關外徒步走到北京。 此時戰爭已經結束,關旅長不僅沒有戰死反而還受到嘉獎,關旅長常常坐在太師椅上若有所思,他那個親信肯定是卷了他所有的財寶遠走高飛了,不然的話為何沒有一點音信? 這一天衛兵報告,說門外有一叫花子要找旅長,關某人感到有些奇怪,走出行營大門,門外的確站立一個衣衫襤褸,頭戴破皮帽的乞丐,關旅長竟然一下子沒有把我姥爺認出來,可見這三個月我姥爺歷經磨難。此時我們可以把自己思維放馬一把,三個月來,我姥爺究竟遇到什么,也許遇到過劫匪,幾番血肉相博后僥幸逃脫;也許途中患病倒臥在村口旁,偶遇山野村姑的搭救轉危為安。 當我姥爺脫下外衣,把藏在身上的財寶如數交還給關旅長時,關某人頓時被眼前這個年輕人感動了。隨后我姥爺在關旅長的鼎力推薦下,擔當了北平某硝鹽廠的管理員,由于在神路街東邊的土地上富含豐富的硝鹽,所以他和我的姥姥經過媒人撮合就是在這種的情景下偶然的相遇了。 娶親的花轎一定是吹吹打打從神路后街出發,坐在轎子里我的姥姥對未來的一切都不知曉。我的姥姥后來跟我說她跟我姥爺談不上有感情,那時的女人只是個生育的工具,主宰家庭大權的還是是我的姥爺。 娶個年輕的女人,我想我的姥爺自然歡喜多少有點嬌慣,打小在極為貧苦的環境下長大的我的姥姥,不是個逆來順受得主,她聰明睿智,敢說敢為,不過我姥姥還有個嗜好就是愛聽評書,所以我的姥爺就經常給錢讓我姥姥聽評書。 那時朝陽門外有個壇口的地方,這個地方是皇帝通往日壇祭日的必經之地,所以被稱為壇口,也許就是因為這個獨特的地理位置,這個地方有個自然形成的市場,叫做朝外市場,再加上過去朝陽門外的廟宇多多,所以這個地方非常的繁華熱鬧。除了有賣各種小吃的,另外就是書場非常多,在我的記憶里這里就有三四個書場。還不算那個最大的后來改為群眾劇院的書場。 我的姥姥沒有上過學,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在書場,在聽評書的過程中,她受到了教育,她的精神世界得到常人難以想象的升華,為她日后為人處世,相夫教子奠定了基礎。 后來我常常想,舊時的書場,鄉村戲臺都是教化人的好地方,很多儒家思想,國家的法度觀念,忠君愛國的意識都是通過那里傳輸給帝國的子民的。 曾記得我小時候一度住在姥姥家,晚上姥姥在燙腳之中常常給我講評書里的人物故事,什么穆桂英掛帥,什么薛仁貴征西,什么樊梨花,什么王三姐住寒窯等等,在聆聽姥姥講故事的同時,我驚嘆姥姥的記憶力,她超凡的記憶多年以后我想起來依然感慨不已。我相信她的子孫凡是在工作生活上有點成績的都會與她基因有關。 我曾經是姥姥炫耀的資本,姥姥說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為長得白她總是要抱著我站在區委大門口,自然有人過來詢問,這么漂亮的小子是您的?姥姥總是興奮的說我外孫子。 姨第一個孩子出生了,姥姥給起個名字叫做:劉遠南,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因為那時我的姨夫遠在廣州當兵,是個軍官,我媽說別看你姥姥沒文化,這是這名字起的不簡單。 這就是我的姥姥,一個出身于一個草根家庭的女孩。 但是那個家庭的組成必定打下那個年月的烙印,姥爺是從農村走來的草莽英雄,姥姥出身貧寒,封閉落后的家長意識是困擾那個家庭中每個人成長的羈絆。 有人說懷念是最好的祭奠,姥姥已經去世三十年了,她的在天之靈絕對不會想到,在她去世三十年有她的外孫在撰寫文章祭奠她,別忘了,草根也是生命。 老房子里的姥姥 文/海歸張若水 外出住在賓館里,用賓館的電水壺燒水。 賓館的窗戶朝向后院,一個人,很安靜。水壺里的水響起來了。房間里反而顯得更安靜。 就在這時,那水壺里的水的聲音越來越熟悉,越來越好聽,它像吸盤一樣將我吸附到幾十年前的一個場景。 那時沒有高樓大廈,沒有車水馬龍,一座小城市安靜而溫馨。我的家——曾經是母親生我的產房的我們家那幢紅磚黑瓦的平房——有著一個小院子,院子里有一盆牽牛花,從春天一直開到秋天,那粉嫩鮮亮的喇叭狀的花朵兒開得此起彼伏,早晨起床望向窗外,直撲眼簾的就是那只也許是今天早晨剛剛開放的花朵,微風掠過,美麗的小花朵輕輕地搖擺,向我招手,像一個羞澀的小姑娘。 浮現在我眼前的是這樣的場景:那樣一座老房子,里屋、炕上,陽光從不太大的窗口照進來,顯得熱情而又樸實。這是一個冬日的午后,外面也許很寒冷,但屋子里很溫暖。鋪著高粱糜編成的炕席的炕上滿鋪著一床棉被,棉被的一角,姥姥在絮被。而我,就著炕沿的一個小角落在翻看著一本小人兒書。 地中央立著一尊圓柱型的鑄鐵爐子,爐子里生著火,爐蓋兒上坐著一只水壺,是那種用了好多年、上邊撞了若干個大小不一的凹坑的青白的鋁質水壺,那時,差不多誰的家都會有一把這樣的水壺,差別可能只是大小、新舊的程度不大相同,質地和款式一定是大同小異。那時,作為燒水的水壺還有一款,是出自街邊洋鐵匠之手的用洋鐵皮打的“洋鐵壺”。那個年代差不多所有家庭里的絕大多數物件都是同樣的款式,比如自行車、收音機、暖壺、飯桌、椅子、臉盆、鏡子等等等等,不管到同學啊朋友啊誰家都似曾相識的,感動很親切。那是個不追求個性或者說沒有條件追求個性的年代。 彼時,我家屋里那把水壺里注滿了水。那水是事先由哥哥或者姐姐們從院子里的洋井里壓出來,注滿一只大號的水桶抬到堂屋,倒進一只放在碗架子旁邊的大水缸里。那時,我的哥哥或者姐姐們差不多都是十幾歲的孩子,他們一個人拎不動一只那么大的盛滿水的洋鐵桶,他們必須用一根一米多長的圓木棍插進水桶梁里,一頭一個人兩個人合作,才能把那一大桶水抬進屋里。鋁制水壺里的水就是姥姥上炕絮被之前從外屋那只大水缸里舀出又灌進去的。 說到拎水,我想起了舅姥爺。他住在農村老家,一年中有幾次進城到我家來看姥姥。對于舅姥爺,有兩個細節我記得清晰:一個是,他每次來都會帶來渾圓渾圓的那種糖球兒,舅姥爺管那些個糖球兒叫“糖尜兒”。另一個是,他每次來,姥姥會讓他干點兒活兒,其實也沒有什么活兒等著他來干,看看水缸,缺水了,拎水吧。舅姥爺會先把水缸灌滿,然后,再把盆、水壺、水瓢、大大小小的碗、茶缸兒、飯盒……總之,他會將所有能盛水的容器全部灌滿,甚至每一只飯勺和羹匙兒。現在回想起來,我的舅姥爺一定是那個時代最著名的國際級搞笑大師。 現在,那只水壺的水已經發出了“細細——”的響聲,你可能以為這響聲會打破那一屋子的寧靜,情況正好相反,就是這細細的響聲越發襯托了屋子的安靜,像我現在的賓館的房間一樣。 姥姥就在這“細細——”的水聲的陪伴下絮棉被。 我爬在炕沿上看小人兒書。 我不識字,只能看小人兒書,小人兒書有圖。我愛看小人兒書的習慣應該是我二哥培養出來的,我二哥小時候愛看小人兒書。出了我家的門,向左拐、向右拐、向前走,到大馬路但別過馬路,左邊,那個直角型的建筑里開了一家小人兒書店,小人兒書擺在靠墻的書架里,屋子的大部分地面都空出來,擺滿了小板凳,一個小板凳上坐一個十幾歲的剛放學的孩子,小人兒書在現場看,看一本一分錢。二哥每次都是租一本,把我摟在懷里,我們倆個人共同看一本小人兒書,看一次省一分錢。 我這時一邊看小人兒書一邊還看著姥姥。那鋁制的水壺發出細細的響聲,就像是哪位溫柔的母親哼出的好聽的催眠曲,姥姥這時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像有磁力似的往一塊吸,頭和炕也像有磁力似的往一塊吸。吸得厲害的時候,姥姥的頭深深地彎下去,彎得厲害的時候頭差不多要與被挨上了,其實,姥姥隨時都有摔倒的危險。這時,我就立即抬起頭大聲地喊醒姥姥。 姥姥醒來后,用彎曲得很嚴重的手指(那十根棱角分明的手指可能永遠也不能重新伸直了)抹一抹嘴角,她的嘴角上已經有一條口水流淌下來。姥姥的牙好像沒有幾顆了,而且在嘴里分布得非常不均勻,致使她的上下頦和上下嘴唇嚴重地扭曲。她的氣管似乎也不好,她喘氣的時候,要把頭用力地向上挺以帶動胸腔的擴張,同時要把扭曲的嘴巴張開來配合呼吸。 姥姥是裹足的小腳,走路一晃一晃的。在裹腳成為“時尚”的中國封建社會,女孩兒五歲就開始裹腳了,過程之中的那種痛苦一定難以言表。在我的記憶里,姥姥走路的時候腿是一個特別夸張的“O”型,兩只小腳幾乎是橫著的“一”字型,每走一步似乎都很艱難,可能是由于那么尖細的腳尖兒根本起不到支撐身體的作用,身體的重量差不多全部傳遞到腳跟的緣故。姥姥每邁出一步,一只腳跟就狠狠地將地面撞出“duang”的一聲巨響,這聲音直到現在仍在我腦海中回響。 我想象不出,裹腳的女人年輕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可能會比上了年紀的姥姥行動方便一些?但不管怎么說,從現代醫學的角度衡量,裹了腳的人都應該是殘疾人。 這樣身體條件的姥姥是干不了什么重體力活的,我只記得姥姥用盆端過水、她的大部分工作基本上是絮被、洗衣、摘菜等等。對于這些工作,姥姥多數情況是坐在炕完成的。所以,在我童年的印象里,我們家的炕上永遠都會有一個姥姥,沒有姥姥的炕基本不能稱其為“炕”。姥姥從來不大聲說話,也從未罵過人,與所有人交流都是柔聲細語。她告訴哥哥姐姐們:“去干點活兒。”這也許就是姥姥“最嚴厲”的表達了。 姥姥還有一個事,在我長大了的時候才知道真正的原因。就是姥姥愛吃餿飯和臭雞蛋,其實,并不是姥姥愛吃這兩樣東西,那時沒有電冰箱,夏天剩下的飯和咸雞蛋經常會壞掉,姥姥舍不得扔掉,就說她愛吃餿飯和臭雞蛋。 姥姥從不吃藥,發燒了就讓母親用手蘸點兒白酒揪脖子和后脖梗,將這兩個地方的皮肉都揪成黑紫色,并凸起來像一個個大水泡。拉肚子了,就讓哥哥到南大壩的小凌河里撈兩條細細的小泥鰍魚,將那兩條小魚洗干凈后放到嘴里,一揚脖兒就將那魚兒吞咽下去。我當時想,那小魚兒會將姥姥肚子里的病吃掉嗎? 我在外地上大學的其中一年,假期回到家里的時候,我突然感到哪個地方有些不對頭,心跳突然加快,眼睛急速地在屋里搜尋,特別是我們家那占了幾乎半個房間的炕,那炕上空蕩蕩的沒有了姥姥!我問媽媽、問哥哥、問姐姐,問他們姥姥去了哪里,沒有人回答我。只有我的眼淚在滴滴答答撲撲漱漱地回答我,告訴我姥姥已經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我的姥姥 文/劉曉紅 提起我的童年,最不能忘懷的人就是我親愛的姥姥了——一個平凡而偉大的女人。是她,陪伴我度過了一個幸福的童年。 我的姥姥育有五個女兒兩個兒子,我的媽媽在家排行老大。姥姥是一個勤勞善良的人,雖然她沒有上過學,沒有文化,但她的孩子們有四個是大學生,其中還有一個在部隊里當軍醫。她常教育孩子們:“要寬厚待人,要勤勞做事。”為了支持孩子們的革命工作,她把所有的孫子、外孫子、外孫女(共十一個)留在了自己的身邊照顧,我就是其中的一個。鄰居們常開玩笑說:“你家開了個托兒所。” 打我記事起,我就記得姥姥總是前胸抱一個,后背背一個,她的這個形象到現在想起來我還記憶猶新,但是姥姥從沒有怨言,默默地奉獻著。每次孩子們來信詢問家里有什么困難時,她總是報喜不報憂。由于她的支持,她的孩子們全部都是共產黨員,并且有的還走上了領導崗位。 在上世紀六十年代,生活比較困難,但姥姥總是把好吃的留給我們。她還是一個心地特別善良的老人,雖然我們家里也沒有太多的余糧,但她還是要經常把飯菜端給生活更困難的家庭。記得有一次她怕我姥爺看見生氣,居然把飯菜放在籃子里,偷偷地掛在了房梁上,等姥爺離開后再端給別人吃。 我姥姥特別喜歡愛學習的孩子。有一次我向姥姥匯報數學成績考了100分,她非常高興,獎勵了我一個面包,我正高興地吃呢,我表哥看見了也去找姥姥要錢買面包。姥姥說:“你也考個100分看看!”現在有時想起這件事我還偷偷地笑呢。姥姥就是用這樣方式來鼓勵孩子們學習的。 我的老家在唐山市。1976年唐山大地震,我的哥哥還在姥姥身邊,姥姥自己爬出了廢墟,當時看見我的舅舅已經嚇傻了在一邊哭泣,姥姥非常生氣,把他訓斥了一頓,然后非常鎮靜地指揮著舅舅趕緊挖土救人。當時她已經是七十歲高齡的老人了,并且還受著重傷:幾條肋骨已挫傷!但她一點也沒有慌亂,指揮若定。我的姥姥就是這么一個頑強的人,由于姥姥的指揮得當,我們家的人員傷亡降到了最低。 由于姥姥的過度勞累,在她七十三歲的時候得了腦血栓半身癱瘓,但她病好后從不麻煩別人,自己進行康復鍛煉,上下樓時都是自己扶著樓梯扶手,并且總是拒絕別人的幫助,最后終于能夠行動自如了。 當我們看望她時,雖然她因為得病已經不能說話了,但她總是慈祥地笑瞇瞇地看著我們,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舉動,我們這些孩子都懂得。因為我們都是她親手帶大的,由于她的寬厚待人、良好的心態和頑強生命力,她居然在九十六歲的高齡壽寢,真是不簡單啊!這就是我親愛的姥姥。 戲迷姥姥 文/趙志元 小時候愛住姥姥家,尤其是秋天農忙過后,就著這難得的空閑,姥姥家的柴關村,總要唱上幾天大戲。有時請的是武安的戲班子,但更多的則是本村的鄉土劇團演出。戲樓在村東一個水塘邊,正對著關爺廟,緊鄰姥姥家,在院子里可以清晰地聽到演員的哼唱和對話。演出一般是下午晚上各一場,姥姥則吃完午飯早早就拿著板凳去占地方,看到日落西山,才回家草草做點晚飯,吃上幾口,便又坐到戲臺下,直到晚戲散場,才依依不舍地離去。開戲前是我們這些孩子的歡樂時光,我和鄰家的小玲、大毛,繞著戲樓追打嬉鬧,跑到戲臺里看演員打臉子化妝,好奇地拉拽著戲裝仔細端詳,甚至拿上大刀銅錘舞弄幾下,直到被大人連嚇帶唬地呵斥出去,才趕緊一溜煙地逃下臺去,趴到戲臺下等著開場鑼鼓敲響。看到我們的嬉鬧,姥姥嗔怪中露出掩飾不住的疼愛。 姥姥看戲簡直達到著迷程度。有時天氣不好,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她居然頭頂草蒲團,堅持到最后,衣服都淋濕了。那年深秋,同住姥姥家的弟弟和我,伴著院外的鏗鏘鑼鼓,在炕上玩翻跟斗。突然,一個跟斗,我滾到坐在火上的飯鍋邊,胳膊一下子探入滾燙的水中,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哇地一聲哭嚎起來。慌了神的弟弟光著腳跑出門,哭喊著,到戲臺下找到姥姥。姥姥見狀,趕緊找來醫生進行處理。盡管如此,等我睡著后,姥姥又去看她的戲了。娘知道這事后,立即趕來接我們回去,還著實埋怨嗔怪了姥姥半天,姥姥什么也沒說。現在想來,不是姥姥不疼外甥,她是太愛看戲了。 姥姥愛看戲,記性也好,看過的戲幾乎能背下戲文。大字不識的姥姥,講起甘羅十二為相,貍貓換太子,趙氏孤兒,劈山救母,兩狼山等等,繪聲繪色,讓人聽得入神,百聽不厭。聽人說,有一次外地一個劇團到村里演出,演員在臺上不知怎的忘了戲詞,姥姥著急了,在臺下高聲給他提詞,這才給窘迫中的演員解了圍,全場觀眾都叫起好來。 我們村逢廟會必唱戲。眼看廟會快到了,娘便派人接姥姥過來,讓姥姥好好看上幾場戲。姥姥80多歲后,身體漸漸虛弱,娘怕她累著,只許看下午場,晚飯后便不讓她出門再看夜場。姥姥也動了心眼,干脆不回家吃晚飯,硬坐著堅持到晚場戲開演。娘拗不過她,只好妥協,本來年輕時從不看戲的娘也只好陪姥姥看起戲來,一來二去,娘居然也對看戲有了興趣。 姥姥活了90多歲,一輩子看了多少戲,沒人說得清。姥姥活這么大歲數,沾了愛看戲的光。老人家一輩子豁達開朗,心眼好,愛助人,不記仇,遇到難事煩心事,就拿戲里的事勸自己,說服別人。 遺憾的是,姥姥一輩子沒有走出過大山,這么迷戲的姥姥,沒有能夠敞敞朗朗地坐在正經劇場看上一場大戲。有時竟想,要是能夠陪姥姥坐在現代化的戲院里,看上兩場河北梆子《鐘馗》、《竇娥冤》,那該多好啊。 我的姥姥 文/瓔珞 九十二歲高齡的姥姥前兩天因病去世了。就像晴朗的天空驟然一聲炸雷,我的腦海一片陰霾。 傷心痛楚的同時,遺憾糾結著我的心里,就像晨曦的濃霧久久不能散去。 遠在他鄉的我沒有見到姥姥最后一面,這個遺憾讓我時刻痛徹心扉。 坐在上班的公交車上,望著窗外,遠方的云朵不停地翻變,不停地更新,心里酸酸的感覺涌上心頭,伴著遠久的記憶模糊了眼界。 姥姥家在鄉下,距我家不是太遠,坐車二十多分鐘,不過沒有空閑時間我是沒有機會去姥姥家的。和姐姐相比,有所不同的是,姐姐小時候就是在姥姥家長大的。 而我住姥家只是在上學之后的寒暑假期間,就是那些不多不少的時光,讓姥姥在我的記憶里鐫刻了永恒。 姥姥個子很高,留著一頭長發,長年一個發型,兩條粗粗的辮子交橫綢繆的盤成一個發髻,一件粗布外衣總是罩著時薄時厚的內衣。農村的生活鑄就了姥姥剛毅內斂,辛苦耐勞的生活作風。勤勞肯干的她一生兢兢業業的圍著家庭,為著兒女。 小時候,一放署假,我就會和姐姐去姥姥家度假,那時,姥姥家的被摞子就是我最愛的小天地。我經常離開那鋪炕,順著箱子爬到炕梢的被摞子上,躺著看小人書,有時不小心就會弄翻被子,然后笨拙的一層一層往上舉,姥姥見狀就會馬上摞好被子,讓我繼續在上面躺著玩。姨媽家、舅舅家的姐姐有時會和我聚到一起,我們就會仨一伙倆一串的捉迷藏,從窗臺翻出翻進的,姥姥笑呵呵地看著我們,幸福喜悅洋溢了滿臉。 房子前面是個不大不小的菜園子,我們經常順著壟溝在園子里摘西紅柿,揪黃瓜、掐姑娘……房后有兩棵櫻桃樹,櫻桃紅了的季節,我們幾個孩子滿樹的摘櫻桃吃,吃著姥姥親手種下的綠色果蔬,那時的情景充盈著兒時的光陰。 其實我最愿意享用的當屬姥姥為我們做的一手好菜。每次看見姥姥在飯時準備著飯菜,我就站在一旁盯盯地瞅著,瞅著她在那口大黑鍋里烹調著美味,我喜歡在這時做個小勞動者,偶爾幫助姥姥添添火,抱幾根玉米桿,就覺得做了很多意義重大的事情,特別的有成就感。那些很平常的菜,魚,肉,經過姥姥的煎炒,從鍋里盛出以后味美菜鮮,讓我吃過之后回味無窮。后來我長大了,青春洋溢的時候,還是會去姥姥家,吃姥姥做的菜,看姥姥的那口大黑鍋。 其實姥姥的一生應該說是很坎坷的,八個孩子,讓她為這個大家族辛苦勞作著。姥爺是個善于用腦子賺錢的人,所以幾乎沒做過什么苦大力,就連年輕時候和人家推牌九也是往家贏錢的,后來孩子大了,就讓姥姥和孩子們編炕席,然后他會領著一個或者兩個孩子去賣,賺來的錢買點好吃的,給大家改善伙食。剩下的就攢起來。日子也還是可以。但是唯一的就是姥爺的脾氣暴躁,姥姥做事做活稍微不順他眼,就會破口大罵,動手也是經常性的。我去姥姥家沒有什么顧慮,唯一擔心的就是怕遇見姥爺發脾氣打姥姥。那時我就會跑出院子躲出去。現在想起來就會為自己年幼無知感到愧疚,為什么不敢去拉架呢。每次姥姥被打的傷心流淚的時候,我就會在心里恨姥爺,恨他的心太狠。就是在這樣的日子里,姥姥也沒有動搖過為家庭拼搏。一直為家庭和孩子默默地付出。后來我們都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偶爾有個節假日也回去看望姥姥和姥爺,只是次數越來越少。再后來姥爺生病了,得了癌癥,不久就去世了,就剩下了姥姥一個人,雖說少去了爭吵和挨打,可是日子莫名的孤單起來。兒女們換著班的接姥姥去家里住,城市的樓房干凈寬敞,上廁所也不用出屋,可是沒呆多久,姥姥還是想念那個陪著她半輩子的老房子,那個沒有了菜的園子,那口大黑鍋以及那鋪沉睡N年了的火炕。幸好老舅就在姥姥的后院,能夠照顧姥姥,大家也就沒有什么擔憂了。 我在姥爺剛去世的時候還想,姥爺生前經常打姥姥,還是比姥姥先走了。姥姥的忍忍換來了她的長壽。 現在,姥姥也走了,兒女們把她的骨灰和姥爺的都合葬了。人生就是這樣,在磕磕絆絆中一路走過的老兩口在另一個世界又再次相逢了,我不去幻想他們再見的情景會是什么樣,也許經過這個陰陽之隔又再聚的他們會變成恩愛體貼的老兩口了,因為只有經過分別才會懂得珍惜。只有經過失去才會懂得珍貴。我在這里祝福彼岸得他們幸福快樂,和睦永遠…… >>>更多美文:好文章

我將死去,但仍前行:一名斯坦福外科醫生的生死智慧  文/保羅·卡蘭斯  【編者按】本文最初發表于2014年1月26日的《斯坦福醫學》雜志,作者保羅·卡蘭斯(Paul Kalanithi),是斯坦福醫院神經外科的住院總醫生。2013年,作為醫生的他被確診患了肺癌。于是,他寫下了這篇感受生死的文章,遺憾的是,最新消息已經傳來,保羅。卡蘭斯于2015年3月9日去世,享年37歲。  當CT掃描完成后,我立刻開始看片子。  診斷結果隨即出來了:雙肺大片包塊,脊椎變形。癌癥。  在我的神經外科生涯中,我曾和醫生同行們共同會診過上千張片子,確認手術是否能帶來希望。我會在病歷上匆匆寫下幾筆:癌癥廣泛轉移——無手術指征。接著就繼續干別的事情了。只是,這張片子不一樣:它是我自己的CT掃描。  我曾與無數病人和他們的家屬坐在一起,討論他們冷酷的前景:這就是醫生要做的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如果病人是94歲,患有終末期的失憶癥,出現嚴重腦出血,談話要容易些。可對于像我這樣的年輕人——我36歲,并且確診是癌癥,能說的話就沒有多少了。  我的標準說法包括“這是場馬拉松,不是沖刺,所以你每天得休息好”,以及“疾病可以讓一家人四分五裂,也可以讓大家團結起來——你們要了解身邊人的需求,并且尋求外界支持。”  我從中學到了幾條最基本的規則。  談到病情預后時需要坦誠,但又要留下希望的空間。  說話時既要含糊又要準確:“從幾天到幾周”,“從幾周到幾個月”,“從幾個月到幾年”,“從幾年到十年或者更久”。我們從不引用具體的數據,通常建議病人和家屬不要在網上搜索存活期的數字,因為我們猜想普通的病人無法細致入微地理解數據。  在聽到“X療法的生存率為70%”和“Y療法的死亡率為30%”時,反應是不一樣的。聽到這樣的表述,人們會蜂擁選擇X療法,哪怕這兩種療法的實際效果實際上一樣。  我的一個好友得了胰腺癌,結果我就成了他親友團的醫學顧問,盡管他們都是非常資深的統計學家。我仍然勸他們不要查找數據,跟他們說現在能找到的五年生存曲線至少落伍了五年。不知怎的,我總覺得光是這些數字還太干巴巴了,或者說,醫生與疾病每天打交道的過程中,還需要得到更多的來龍去脈。更重要的是,我有這樣一種沖動:保持希望。  這些生存率曲線稱為卡普蘭-邁耶曲線(Kaplan-Meiercurves),通過它我們可以了解癌癥治療的進展,預知病人存活的時間。對于一些疾病來說,這條曲線看起來像是飛機緩緩著陸;而對于另一些疾病,看起來則像是俯沖的轟炸機。醫生們對這些曲線、它們的形態以及意義考慮良多。比方說在腦癌研究中,盡管平均生存期數字改變并不是很大,但曲線圖拖著的尾巴越來越長,這意味著一些病人已經存活了多年。問題是,你沒法判斷某位病人處于曲線圖上的什么位置。竭力追求數據的精確無誤,這是不可能,甚至不負責任的。  你可能會以為,當我的腫瘤醫生坐在我的病床邊與我會面時,我不會立刻請她告訴我有關生存期的數據。但現在,我已經從醫生的角色滑到了病人那一頭,我也和所有病人一樣,渴望了解具體的數字。我希望她能認識到,我既了解數據,同時也知道關于疾病的醫學真相,因此她應該能為我提供準確的、直截了當的結論。我能接受得了。  她干脆地拒絕了:“不,絕對不行。”她知道我會查找關于這種疾病的所有研究——我確實這樣做了。但肺癌不是我的專長,而她是這個領域的國際權威。在每次看病時,我們都要進行一場角力比賽,而她總是閃躲著,不提及任何一個數字。  現在,我不再為一些病人執意追問數字而感到困惑了,我反而開始想,為什么醫生在掌握了這么多知識,有這么多經驗的情況下,還要把問題弄得這么云山霧罩。我剛看到自己的CT片子時,認為只有幾個月好活了。片子看起來很糟糕。我看起來很糟糕。我瘦了30磅,出現了嚴重的背痛,一天比一天覺得虛弱。我的血檢報告顯示蛋白水平極低,紅細胞計數也很低,這跟我身體的感覺一樣:它已經無法滿足生存下去的基本動力了。  幾個月來,我一直懷疑自己得了癌癥,我看過很多年輕的癌癥病人,所以得知結果時我一點也不吃驚。事實上,我還感覺有些如釋重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明顯:準備去死。大哭。告訴妻子她應該再嫁,然后為房貸籌錢。給好朋友寫遲寄的信。是的,我本想在這輩子做很多事情,但有時這種事情就是會發生:當你平日的工作就是治療頭部受重傷和腦癌病人時,結局是什么,對你再明顯不過了。  可是,在我與我的腫瘤醫生第一次見面時,她談到了有朝一天我將重返工作崗位。那時我會是游魂嗎?不會。可是,我能有多長時間?沉默。  當然,她也不能阻止我大量閱讀文獻。在查找資料時,我總是想找到一份報告,能告訴我一個準確的數字。大量研究顯示70%-80%的肺癌病人將在兩年內死亡。這沒有給我帶來多少希望。可是話說回來了,大部分病人年紀都更大,而且大量吸煙。有沒有一份研究針對的是不吸煙的36歲神經外科醫生?我年紀輕、身體好,也許這會有幫助?又或者,因為我的病發現得太晚,又擴散到遠處,我的情況遠比那些65歲的吸煙人士來得更糟糕?  我的很多親友對我講述了種種故事,比如朋友的朋友的媽媽的朋友或者叔叔的理發師的兒子的網球搭檔得了和我一樣的肺癌,現在已經活了10年。剛開始時,我尋思著這些故事的主角是不是同一個人,通過眾所周知的六度分隔理論聯系在一起。我覺得這些故事無非是一廂情愿的想法、毫無根據的幻想。可是最后,這些故事漸漸潛入了我精通的現實主義的縫隙中。  接著,我的健康開始慢慢好轉,這得歸功于一種靶向藥,專門針對跟我的癌癥有關的某種特定基因突變。我可以不用拄拐杖走路了,也可以說這樣的話:“嗯,能幸運地活10年,這對我真的不大可能,不過也不是完全希望。”一丁點的希望。  不過,從某個角度來說,死亡的確定性比這個不確定的生命更加簡單。那些身在煉獄的靈魂難道不是情愿趕緊下地獄,好結束這一切嗎?我是不是應當做好葬禮安排?我是不是應該把全部時間用來陪伴妻子、父母、兄弟、朋友和我可愛的小侄女?寫一本我早就想寫的書?又或者應該回到醫院,和老板協商今后兩年的合同?  如果我知道等待自己的是幾個月還是幾年,前路或許會明朗很多。說我還有三個月,我會去陪伴家人。說我還有一年,我可以制訂一個計劃(寫完那本書)。說我還有10年,我可以回醫院治病救人。“活在當下”的老一套說辭沒什么意義:我應當拿當下怎么辦呢?我的腫瘤醫生只是這樣說:“我沒法給你一個具體時間。你需要去發現對你最重要的事物。”  我開始意識到,與自己的死亡狹路相逢,這改變了一切,同時又什么都未曾改變。  在癌癥確診前,我知道有一天自己會死,但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在確診后,我知道有一天自己會死,但仍然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而現在我已經深切地知道了。這并不是一個真正科學的問題。有關死亡的事實令人坐立不安。然而只要是活著,就別無他法。  醫生們之所以不能向病人提供確切的預后,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做不到。當然了,如果病人的預期完全超過了合理范圍——有些人希望自己能活到130歲,也有些人看到身上的一粒小痣就覺得死期將至——醫生們有義務將對方的預期拉回到合理的可能范圍內。  可是,合理的可能范圍仍然十分寬泛。根據現在的治療方案,我有可能在兩年內死亡,也有可能再撐10年。如果你再將今后兩三年可能出現的新治療帶來的不確定性考慮進來,這個范圍可能又會完全不一樣了。面對死亡時,科學知識只能提供一盎司的確定性:是的,你會死。可是,總有人想要滿滿一磅的確定性,而這還無法實現。  病人想尋找的并不是醫生們遮遮掩掩的科學知識,而是每個人都必須通過自己的力量找到的已經存在著的真實性。在數據里陷得太深,如同喝鹽水來止渴。面對死亡的憤懣,無法用未知的概率來治療。  我清楚地記得一個時刻:快要將我吞噬的不安突然慢慢消退。那時,我想起了塞繆爾·貝克特(Samuel Beckett)寫過的九個字,我在多年前上大學時讀過他的書,不過一直都沒好好讀過,但在那個瞬間,這句話清晰地在我腦海中重現,而眼前那個看來不可逾越的不確定的海洋突然分開了:“我無法前行。我將前行。”我往前走了一步,反復咀嚼著這句話:“我無法前行。我將前行。”接著,到了某一個節點,我獲得了頓悟。  現在,距離確診已經過去了八個月。我的體力顯著恢復了。在治療中,癌癥暫時蟄伏。我漸漸重返工作。我拂去了研究手稿上的浮塵。我寫得更多、看得更多、感受更多。每天早上5點半,當我按下鬧鈴,僵死的身體蘇醒,而妻子仍在我身邊酣睡時,我會又一次對自己說:“我無法前行。”過了一分鐘,我已經穿上了刷手衣,走在去手術室的路上,仍然活著:“我將前行。” 一條忍著不死的魚 我怕死,因為我的生命還屬于父母 致那些吃點虧就要死要活的年輕人分頁:123

“夜半三更盼天明,寒冬臘月盼春風……”2021年2月3日,也就是陰歷臘月二十二日那天是立春,在我們老家那個地方,農村人總是把立春叫作打春,覺得順溜。而打春這天,家鄉人們又有一個亙古不變的習俗,就是在立春時刻,不論大人小孩,男女老少,都要啃吃幾口大蘿卜,免災。 記得小時候,我們家門前有個菜窖,有半間房子那么大小,要挖到凍土層以下,有一人多深,棚蓋是用秫秸棚的,上面垛上柴草,用來保溫,地窖還留個通風口,用來調試溫度,已防大蘿卜熱著或凍著。 每年一到秋季,我們就把生產隊分來的大蘿卜用沙土埋在地窖里,除了平時吃以外,主要是用來來年打春了啃春。 啃春,我一直堅持著,這一啃,都啃70年了,不覺得煩。后來離開家鄉上班進城了,有時趕上打春了,沒有大蘿卜,就用蘋果代替了,從來沒拉下過啃春。 小時候啃春,純屬于起哄,湊熱鬧。記得打春那天一大早,母親用梯子下到地窖里,把大蘿卜取出來,用水洗凈,有圓形的,有長巴形的;有白皮的、有紅皮的、有綠皮的;有白瓤的、有粉瓤的、有綠瓤的。我們挑選各自喜歡的顏色,每個人,抱著一個大蘿卜啃將起來,那個畫面,至今也難以忘懷,一直在我的腦海里打旋兒,氤氳著…… 啃春背后隱藏的文化一點也不懂,后來上大學了、上班了、工作了,才在資料里,看明白了啃春習俗背后的文化故事。 傳說,遠古的時候,人們在狩獵的同時,開始搞點農業,那時候三皇五帝也都把種糧列為萬行之本。鄉人呢,更是以種糧為天職。所以,不論三皇五帝,還是鄉人百姓,對一歲之首的春,心里更是十分重視。那時候,人們到了立春這天,便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儀式來慶祝。 有一年的立春前,當人們收拾利落田地場院,準備熱熱鬧鬧迎接立春時,不料,瘟疫四起,使得所有人都傳染上了一種說不出的疾病。這種病很怪,人人心虛氣短,失神落魄,沒有一丁點精神,那模樣真像喝醉了酒似的,個個都是頭重腳輕,連抬抬手的力氣也沒有。 立春前一天,一個老道打扮的人來到了一個村莊。他見村莊里靜得聽不到雞鳴狗叫,更不見有人走動,覺得奇怪萬分。他來到了村邊的一戶人家,敲敲門,沒人應聲。門虛掩著,他尋思了一下,便說著:“屋里有人嗎?”推門進屋。屋里的炕上躺著5口人,個個臉色焦黃,昏沉沉像睡著一樣,滿屋塵土,看樣子已是有些日子沒人打掃了。 道人連呼幾聲沒人應,他趕緊來到一個中年人跟前,連聲問究竟,中年人抬了一下眼皮,合著眼用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全村人都得了一種像我這樣的病。” 道人一連闖了幾家,情形都是一樣。道人也莫名其妙。于是,他來到村東頭的一棵古樹下,面南盤坐,挑起單掌,合眼靜坐,口中念念有詞。原來,他向南海的觀世音菩薩祈求醫治瘟疫的方法。約摸過了3個時辰,道人長噓一口,猛然站起來,飛快地跑回觀院,掄鎬便刨,他刨出一袋貯藏的蘿卜,又飛快地跑到了村莊。這時候,已是第二天大清早了,道人從村中一家找到一只蘆花大公雞,拔下幾根雞毛,扎在了地上。 道人合眼祈告著,腦海中又出現了靜坐時與觀世音菩薩對話的場面:觀世音菩薩告訴他,等地氣通時,讓鄉人百姓每人啃吃幾口蘿卜,瘟疫便可自動解開。過了約莫有一袋煙的功夫,扎在地上的雞毛突然動了起來,道人驚喜萬分,他喊著:“地氣通了,地氣通了。”他奔向了村莊的每家每戶,讓人們啃吃蘿卜。結果,還真靈驗,人們吃了蘿卜之后,全都好了。 人們紛紛給道人跪下,謝他的救命之恩。道人說:“大伙請起,別謝我,應該感謝觀世音菩薩。不過,大伙現在應該去救別人。我的觀院里還有許多蘿卜,大伙帶著快去鄰近村莊救人吧!”鄉人聽后,帶著蘿卜奔向了十里八村。 瘟疫解了,人們又過上了平靜安樂的生活。但是人們不會忘記那位道人,更不會忘記讓他們從苦難中解脫出來的蘿卜。從此,鄉人便在立春這天啃吃幾片蘿卜,以求平安。啃春的習俗也就形成了,一直到今天。 現在,人們的生活好了,過去是有什么吃什么,現在是吃什么有什么,幾乎是天天在過年。但我們也不要忘了啃春的習俗,打春了,不要忘記啃幾口大蘿卜啊!傳統文化不能缺失。 >>>更多美文:心情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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